【鸣佐】分手合约/下

*现pa 律师鸣x医生助

*甜的 真的是甜的

*火速写完 上在这里

*带上目录【青盲-鸣佐合集】


【鸣佐】分手合约/下


04.


“第四条:不参与、不干涉对方的工作。”


鸣人手中的案子是今天开庭,与原告再次确认了诸多细节后,鸣人坐上了辩护位。随着法官击锤,庭审开始。


原告的最终目的是想要得到现在落户在男方名下的住房,但鸣人一早就表示过基本没有可能成功。以房屋目前所属权为主,男方父母支付首付为辅,就算出具再多女方购买家具和共同还贷的证据,住房最终也只会归于男方名下,而鸣人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助原告争取房屋按现今房价折算后价格的一半现金。


在确认原被告双方及其诉讼代理人均到场,宣读法庭纪律后旁听人入席,此次庭审正式开始。繁复的双方身份陈述和诉讼义务与权利确认后,进行案件的陈述及鉴定人发言。


等到鸣人作为辩护人发言时,他面向法官及旁听席各鞠了一躬。朝旁听席鞠躬后抬起头时,鸣人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的佐助。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套米色的针织衫,在人群中并不算显眼,甚至穿着平庸轻易就会被抢去风头。鸣人注意到他却连一秒都不用,也许佐助只需要露出个后脑勺,甚至只要伸出一只手来,自己就能确认他在那儿。


鸣人之前跟佐助商量过旁听的问题。佐助喜欢来看鸣人做辩护律师出庭,只要开庭日正巧是他轮休的日子他都不会缺席。鸣人却有些苦恼,他在辩护席上一向伶牙俐齿,有时说话像机关枪一样有力又能落到实处,往往打对方律师一个措手不及,从而成为事务所的金字招牌。这一年来名气愈发大了起来,接的案子和需要出庭的次数也更多了。


可这样力克对方辩护人的他只要一想到恋人正在旁听席上认真的注视着自己,就容易发挥失常,虽然最后也依然能够踩回原来的步伐,可害羞到失控这一点鸣人断断不愿意承认。他说:“是佐助你的荷尔蒙影响到我了。”


佐助是喜欢看到鸣人一本正经的模样的,他觉得站在原告或被告身前的鸣人就像个唇枪舌剑的英雄一样,为了捍卫身后人的权益和对自己的信任,往往能展露可靠的气质。鸣人不好意思地提到自己去旁听会令他发挥时常时,佐助一下便猜中了大概是因为恋人的羞涩与紧张,既想好好表现自己,又害怕一个失足。往后便去得少了,佐助觉得光是分享他胜诉后的喜悦与荣光就已足够。


见着佐助久违的来看自己出庭,鸣人腹中的草稿一下就像化了墨,鞠躬后傻站了一分多钟。原告愣了愣,戳了戳他的小臂,这才把他从迷茫中叫回。轻咳一声,鸣人匆忙发言:“我是原告的辩护律师,漩涡鸣人。对于房屋的所属权,我认为……”


两个小时候,此次案件以原告方的胜诉告终,法官判决房屋所属权归于被告方,原告将所有家具搬出房屋,且被告需补偿原告房屋折算价钱的一半。达到了鸣人承诺给女方的最低要求。


旁听席上依次退场,佐助在法庭门口等待着鸣人。一身黑西装的金字律师夹着公文包同委托他的原告告了别,大长腿几个跨步就到了佐助身旁。


鸣人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佐助,我今天发挥得怎么样?”


“除了刚开始沉默的那一分钟,其余都还不错。”佐助瞥了他一眼,率先迈开步子,“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鸣人憋红了脸,那一幕实在是丢人,可一想到这是因为恋人而做出的失常举动,又觉得没那么丢脸了。只好祭出自己常用的理由:“是佐助你的荷尔蒙影响到我啦。对了,在外面吃吧,毕竟现在又有钱进账啦。”


佐助也并未拆穿他心里藏着的害羞,两人坐上车去,决定去离家不远的中式餐馆搓一顿。


从法庭门口到停车场的距离不远,而这段路途也并不算特殊。但对于两人来说,可算是一段特别的路了。


去年的七月,鸣人也同样在这间法庭出庭,为自卫打伤小偷的女性做辩护人。佐助也同样来旁听席坐下,坐的还是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那个位置居高临下,可以将整个场面看得清楚,也能看清鸣人脸上的表情和肢体的动作。


庭审结束后,鸣人胜诉,揽着佐助的肩说去下馆子,佐助跟着他的步子往停车场走去。走着走着,鸣人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放了下来,也停下了步伐。佐助奇怪地转过头看向鸣人,却见鸣人双手抓着公文包,显得很紧张,比庭上还要紧张。


佐助还在想友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人有三急,还未问出口,鸣人便红着脸颊问:“佐助,你……你为什么总是来看我出庭啊?”


被询问的人面上疑惑更重:“这怎么了吗?作为朋友支持你的工作啊。”


“可、可是,鹿丸和牙他们都不会来得这么勤的……”鸣人更害羞了,他猜测也许佐助也怀着和自己同样的感觉。


佐助其实没想过这么快就坦白,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仅困难,而且也难以持续心意。可又看不下去鸣人的唧唧歪歪,一时也不去想后果,拍了他的手臂一巴掌:“直说,拐弯抹角干什么。”


又扭捏了半天,七月太阳正盛,两人就这么在烈日下晒着。虽然鸣人主动帮佐助挡了不少紫外线,可那股从四面八方吹来的热气实在是让人气血上浮。像是从太阳那里得到了勇气,鸣人便像肝火旺盛的小伙一样,大吼一声:“我直说的话,就是——我有一套房,一辆车,还有不少存款。不动产折算下来的话应该值……”


佐助连忙让他打住:“你交代什么资产,说正事。”


“……这么多钱加上每个月的工资够我们好好过一辈子了。”鸣人算完了自己的家产,报数之后老实说道。


佐助从来都不是弯弯绕绕的人,他虽然不喜欢将感情外露,也不爱同别人说道心里事,可到了该决定的时候绝不优柔寡断,便拉扯着鸣人往停车场走去。脚下的地砖都在冒着热气,火热地炙烤着他的脚板,身旁的人则烧着他的心和脸颊:“现在就回我家搬东西去。”


于是两人的小窝多了不少家具,添置的小玩意都是双人份的。


得知儿子谈了对象,完全不在意儿媳性别的双方母亲纷纷体贴地送来许多日用品和日用品。而两边老父则沉思许久,最终还是接受了,只是就以后可能会领养的孩子跟哪家姓展开了一场辩论。


漩涡家以“我家现在都有两种姓氏”的数量优势取胜。


 

05.


“第五条:不随意侵犯对方隐私。”


秋天不像夏天一样出门一趟就汗湿了回来,可每天冲澡依旧是必需的流程。两人现在是“合租人”,自然不能再为了节省时间共浴。鸣人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等到佐助终于洗完澡后,飞速抓起一条内裤就冲进浴室里去了。


佐助围着条浴巾,回卧室里穿上睡衣后擦着濡湿的头发坐到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一些法治情景剧,今天的主题是“浴室杀人”,他不禁感觉到后脖子有些凉,抓起吹风就往后脑勺吹。


剧情正进展到紧张之处,藏在单身女性家中的杀人犯正偷偷摸摸准备进入浴室,背景音像风吹鬼叫般在佐助脑中嗡嗡作响。耳边忽然响起像炸雷一般的手机铃声,佐助一个激灵抓紧了铃声来源,匆忙按了两下让铃声停止。


耳边又剩下了电视中传出的诡异音乐,佐助一时也不知哪边更吓人。见手机上有邮件来,佐助习惯性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打开了屏幕锁。


“鸣人,明天晚上六点‘老地方’天文社聚会,记得叫上佐助。”发件人是鹿丸,佐助“啪啪”几下回了信:“好,准时。”


这边鹿丸一见这语气就知道是佐助在用着鸣人的手机,后脑恶寒。从两人关系由恶转良后,即使是朋友阶段也腻歪无比,没想到恋爱一年多后依旧是这幅令人牙痒的模样。


佐助回了信后随即想到自己如此自然地就违反了合约条款,想了半晌,用“原本我们做朋友时就没在乎过这些”为由说服自己回鸣人的邮件根本不算什么,将鸣人的手机放在屁股边。


哗啦啦的水声响在耳边,佐助伴着电视内外的花洒冲水声音投入到情景中。剧情发展至杀人犯关掉客厅和浴室的灯,被害女生一声尖叫,黑暗中水声戛然而止,刀刃割开皮肤令牙齿发酸的声音撞出屏幕。


佐助屏息等待接下来的发展,发觉此刻有些奇怪。浴室门“嘎吱”打开的声音提醒了他,浴室里的水声早已停止。


鸣人只穿一条裤衩,浑身滴着水走到佐助身旁坐下,周身热气霎时往佐助身上绕过来,还好对初秋微凉的天气而言这点热气反而起到些保暖作用。


鸣人好奇地看着电视里警察封锁的现场,注意到脸色有些苍白的佐助,不由得好笑。佐助感觉到了他的窃笑,瞪了他一眼,将手机从屁股旁摸出来递给他:“牙让咱俩明天去聚会。”


鸣人读了一遍邮件,点点头:“说起来还真是一两年没见过了呢。”


其实鸣人和佐助在大学时就已相识,更是因为进入同一个社团而逐渐相熟。但这个最初结识的过程说来算不上美好,也算不上浪漫。


在两人所就读的大学,辩论赛一向是院系和学生都喜爱的比赛。大二时两支强队在四强战时相遇——临床医学系与法律系,双方都是建校以来的辩论赛佼佼者。法律系学生本就需要伶俐的口舌和灵活的反应,而临床医学系对于口才方面的要求也并不低。


辩论主题是“原则重于人情”,对于两方专业来说,在很多时候原则是重于人情的。最终临床医学系抽中了正方,而法律系则抽中了不易于辩论的反方。


佐助是正方二辩,而鸣人是反方三辨。在双方一辩陈述本方观点后,由正方二辩选择反方二辩或三辨进行一对一攻辩。佐助选择了反方二辩,开始了自己的发言:“首先对于对方辩友提出的‘法外有情’的观点,我将进行以下反驳:法律所宽容的罪责绝不会超出一个界限,应当说法律会在一定程度内对判刑进行适当减免,而这最终的结果虽然会受到人情的影响,但决定的刑法轻重的依旧是原则。接下来我请反方二辩回答我的问题,在某人生命垂危,手术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之时,医生需要病人家属签署协议书承担风险和后果。若是病人家属不愿签署,医生是否需要立即进行手术?若是最后手术未能成功,将归责于谁?我的发言完毕。”


反方二辩立即站起来反驳:“怎么会有病人家属不愿签署协议书呢?应该说就算不签署,医生也应以人命为先,如果只是因怕担责而白白牺牲一条生命,这不是医生的作为。”


鸣人在一旁戳了戳他,示意不该将反驳集中在医生这一行上,特例不会比通例有说服力。


佐助冷静地阐述:“手术协议书是一项关于之后可能会有的医疗纠纷及带来的法律程序所做的保障,正因为医生没有资格对一条人命随意做出评判和决定,才需要这一道保障来消除主刀医师的顾虑。当然,即使是不需要手术协议书的手术,医生也会全力以赴。”


反方二辩顿了一下,没有找到话来反驳,佐助避开了敏感的话题,将主题重新引回了他自己的节奏。时间到后,这轮攻辩以正方的胜利结束。接下来反方二辩与正方三辨分别选择了对方辩友作为攻辩对象,而轮到反方三辨的鸣人时,他果断选择了佐助。


双方一问一答,很快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几乎是要争吵起来。哨声响起,这一环节结束。两人像是红了眼,“吭哧吭哧”地看向对方,不知道的以为是在聚众斗殴。


接下来的自由辩论几乎像车祸现场,吵闹又犀利,又以鸣人和佐助间的你来我往最为激烈。到时间快要结束时,鸣人一拍桌子吼红了脸大喊:“我也想说原则更重要啊!可运气不好啊这是!”


佐助心里明白,要是换一个立场,医学系同样难以辩论。听见这话便收了锋利的爪子,言辞温和了些。


听见鸣人乱喊,裁判立即发出警告,鸣人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缩回椅子上,后面的辩论也没有再参与,可他心里却依然不服得紧。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一直力争想要获得优势,都是因为心里没底。


最终不出意外,获胜的是正方——临床医学系,挺进总决赛。法律系不甘,却也只能微笑着恭喜。


与佐助握手时,鸣人依旧使着他那针锋相对的眼神,佐助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鸣人立即气得半死,握手的力道谁也不比谁小。


本来以为自己和这臭屁的医学生会此生不再相见,哪知道自己屁颠颠地跟着暗恋的小樱来到她所在的天文社时,又看到了那张好像从来不会笑,只觉得欠打的脸。

 

06.


“第六条:在外要表现得像室友。”


“为了毕业两年后天文社再次相聚!举杯!”


“叮叮当当”的杯盏碰撞声清脆又好听,深红色的葡萄酒在高脚杯里泛着闪烁的光流转,最后被送进持杯人薄涂口红的优美双唇中。


围绕着餐桌坐了一圈的都是当年天文社的核心成员,有鸣人和佐助的学长学姐,也有下一届的学弟学妹。大家都为社团付出了不少,此时都是毕业的老人,坐在一道心里难免感慨。


牙两杯烧酒下肚,话一下就多了起来,这边吵吵那边闹闹,握着酒杯来到鸣人和佐助面前时更是大声笑着:“你俩还这么好啊?不是我说,你们爹妈也真够开明的。”


鸣人跟牙碰了碰杯,他喝的是啤酒,下肚半杯:“关爹妈什么事,我们俩啊,就是住在一起。”


佐助点点头,朝牙举了举杯隔空敬了一敬,喝了小半杯果汁:“我开车,就不喝了。”


牙明白地点点头:“你俩大学时那叫一个水火不容,现在竟然能住在一起还没出人命,奇迹、奇迹啊!”


众人听见这话都大笑起来,纷纷回想起天文社里鸡飞狗跳的情景,看向两人的眼神玩味又欣慰。


之后每人走庄一轮,每当男生举着酒杯走到佐助这里时,他都一拍胸膛拦下来:“他酒量不好,两杯倒,我来。”佐助也没反驳,这是实话,无所不能的他酒量真就蚊子肚子那么大,一尝就晕乎乎。


而女生倒了果汁过来代酒时,鸣人朝佐助努努嘴:“他帮我喝,我留肚子喝酒,加上果汁就实在喝不下啦。”佐助也接过果汁倒满一杯喝下去。樱喝完杯里的果汁后忍不住埋怨鸣人:“佐助君也不是一杯不能喝,你这样护着多隔阂。”


“啊?”鸣人又拦了一杯酒,干脆下肚,口齿不清,“跟我不隔阂啊!”


鹿丸将樱推回座位上坐着,示意别去招惹现在将要醉酒的鸣人:“是是,你们俩关系最好,哪会有隔阂。”


佐助帮他夹了菜,用手肘撞他让他赶紧填点肚子,免得等下光喝酒最后吐出来。鸣人便止了话头,乖乖就着菜刨了一口饭。


等到回到家时鸣人已经软成一摊泥,紧紧贴在佐助身上,被佐助抓住胳膊搂着腰,两个人歪歪扭扭地走出电梯,一打开家门鸣人便要扑倒在地,佐助赶紧扶着他去沙发上躺下。


垫好了枕头,佐助正要起身去厨房熬点醒酒汤,就被鸣人抓住袖子。鸣人脸色难看,紧皱着眉,嘴里嘟囔:“佐助……明天,明天咱们分手就结束啦,去、去哪里庆祝一下?”


佐助无奈地将他的手指掰开,将手臂放回原位:“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我还有事!”鸣人忽然大喊,“现在就要解决!”


佐助疑惑道:“要上厕所?”


鸣人捂着嘴,还未说出口,便用另外一只手奋力推开佐助,一股脑吐在地板上了。吐完后他擦擦嘴,舒服地说道:“我要吐。”


佐助面有愠色,这犯傻的醉汉,不知道早点说吗,去厕所吐多好。一边认了命地找来拖把和抹布,在醉汉的鼾声中清理了地板。


帮鸣人擦拭过脸和上身后,佐助将与自己身材差不了多少的鸣人公主抱进卧室,自己在一旁也躺下睡了。


入睡前难免想起了大学时天文社的情景。


佐助发现自己同鸣人都入了天文社后,两边脸色都很难看。辩论不是什么大事,各抒己见而已,可偏偏两个人就像天生看不对眼一样,一丁点小事也能吵起来。


“那颗星星明明是尾宿!”


“尾宿在青龙之尾,这颗明显在龙腰,是心宿。”


“你说龙腰就龙腰?那我还说龙头呢!”


“所以说了你这样为了追求女孩加入社团的根本不专业。”


天文社社员最初干得最多的事不是温馨组团观察天上的星宿,而是阻拦这两个吵着吵着就动手的“仇人”。


鸣人加入天文社确实是为女孩而来,他每日变着法的找副社长春野樱搭话,偶尔送她一些小惊喜。可樱却一心向佐助,尽管佐助表现得很明显,他对于“恋爱”这事儿没一点兴趣,可鸣人却又气恼又嫉妒。


两人莫名其妙滋生的矛盾就此愈发壮大,视线就像两根引线,稍微接触就开始冒火星子,不及时掐灭就直接引爆身体里的爆竹,闹成一片。


淋湿这两个一点就燃的小炸弹的,是一场大雨。


入社半年后,社团举办了一场小聚会,就在校园最大的草坪上买了零食饮料围坐一圈。佐助不是什么孤僻的人,对于真心喜爱的天文学和抱以同样爱意的社员,他一向抱有尊重和好感。而鸣人开朗又话多,就算加入社团动机不纯,也依旧迅速与社员打成一片。再者,就算是为了樱他也要来。可是这天樱因为身体原因缺席了,他也并未觉得失落。看到自己的对头也来了,反而情绪高涨。


对头的走姿有些奇怪,鸣人在远处看到佐助时就在想,脚崴了?鸣人想要过去扶他过来,又碍着面子。直到佐助走到近处,发现除了鸣人身边没地方可坐,便准备坐下时,鸣人伸出手无意地扶了一把让他更方便坐下。


玩了一遍流行的小游戏,吃了零食,聊了八卦,嘻嘻哈哈的时间过得很快。就在众人准备各自回寝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暴雨。这阵雨来得很快,几乎没有过渡的时间就从毛毛细雨变为瓢泼大雨。女生们带了伞,纷纷两人撑一把,将剩下的留给男生。


鸣人接过日向雏田递来的伞,道了谢,嘱咐她回去路上小心些,便要寻人跟自己一起撑伞走。却见到身边的佐助还坐在地上,面色有些痛苦。


他赶紧撑开伞蹲下身来询问,佐助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实话。佐助小腿被温瓶碎片拉了条大口子,才上了一天药,现在泡了水疼得不行。


鸣人一听,什么“情敌”、“冤家”都被抛在脑后,不由分说将伞柄塞进佐助手里,扶着他的胳膊帮他站起来后,就在他面前微微蹲下身来:“快上来。”


受伤的人愣了一下,还在犹豫,鸣人只得催促:“赶紧回去换药,等下泡发炎了。”


佐助这才向前走了一步,趴在鸣人背上用伞遮住两人。鸣人直起身来,迈着大步子朝前走:“你住几舍?室友在吗?”


“……八舍,应该都出去打电动了吧。”佐助心里在想着今晚难以行动想必很多事都不方便了。


鸣人一秒都没有犹豫便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你自己一个人不方便,我室友也不在,也有创伤药,去我宿舍。”


不待佐助回话,雨势更加大了,刮起风来豆大的雨点直砸在鸣人脸上,他呲牙咧嘴地大喊,害怕声音小了被淹没在雨声中:“把你脸靠在我背上,靠,这打得好疼!”


佐助没反应过来,听话地将脸埋进鸣人的脖颈处。大风携着泥土和草地的腥味,还有雨水透明干净的味道传到佐助鼻间,可都遮不住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佐助将这归结为荷尔蒙情结,他浑身都绕满了鸣人的味道,之后便没怎么意识到的有些沦陷了。


这之后,天文社面对对方脾气最大的两个人像是变了性子似的,不再争吵,反而整日腻在一起,“佐助”“鸣人”不绝于耳。旁人对他们这样甜腻到恶心的关系表示质疑,两人均理直气壮地答道:“因为是朋友啊!”


鹿丸朝还抱有幻想的樱说道:“鸣人换了追求对象,被追求的人也快同意了。”


三年半后樱听见鸣人与佐助相恋的消息,不禁破口大骂鸣人不要脸地撬了她的墙角。

 

07.


第七天醒来时,鸣人浑身没有一处不痛,醉酒的后果他恨极了,又欣慰这样的情形没有出现在酒量特差的佐助身上,自己肯定不会像他照顾自己如此周全一样将他照顾好。


正在头痛呻吟时,佐助拿了杯醒酒汤进屋来,扶着鸣人坐起来喝下。不知是醒酒效果太良好,还是佐助臂弯实在过分柔软香甜,鸣人立即就觉得头不疼了。


佐助让鸣人趴在床上,自己分开双腿跪坐在他屁股上,就开始揉按他的背和腰,直舒服得他嘤嘤轻喊。按摩一阵子后,身上的酸痛和酥软也消除了不少,鸣人坐起身来揽过佐助的脖子,在他额头落了一吻:“早上好,佐助。”


“早安。”佐助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找出两套便服,扔给鸣人一套后自己也换上。鸣人晕晕乎乎地被圌抓着双臂换好,换上之后鸣人一看,两人都穿着驼色的薄毛衣和深蓝牛仔裤,不禁有些好奇:“这是要出门?”


佐助将他推出房门去,又拉近浴室里帮他洗漱:“是啊,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要出去玩的吗?”


咬着牙刷,鸣人乐呵呵又傻乎乎地问:“是吗?不记得了呀,为什么要出去玩?”


佐助帮他梳理着被一晚上难看睡姿折腾得乱糟糟的头发,随口答道:“去庆祝啊。”


“庆祝什么?庆祝什么?”鸣人像条小狗一样巴巴地追着佐助问,佐助也不答话,扔他自己在浴室里,去厨房里热早餐了。


鸣人也不失落,快速洗漱完,踩着欢快的步子吵吵嚷嚷地经过卧室准备去厨房。却被合约上突然冒出来的、大写加粗还画圈的第七条吸引了注意力。


“第七条:生日快乐,鸣人。”


厨房里传来海鲜味增汤的香味,鸣人奔向厨房里从背后抱住了正在试味的佐助,用力之大差点将佐助推向身前的汤锅。


“我们算是和好了吧?”鸣人埋在佐助肩头,咬着他的后脖子闷闷地问。


佐助偏着头躲过他的啃咬,将味增汤舀进小碗里放到一边:“难道不是早就和好了吗?你违反第一条的时候。”


鸣人端过味增汤吹了吹便喝了一小口,佐助的手艺就是好,怎么都吃不腻:“没错!”

 

END

 

小小小番外

 

牙看着眼前坐在大排档里胡吃海喝的鸣人,心里奇怪:“怎么了?心情不好?”


鸣人叹了口气:“佐助要和我分手。”


牙一点也不相信,刨了口饭:“怎么可能,你俩能腻歪到海枯石烂。”


深陷恋爱险境的人表示你这样单身二十几年的人不能理解我们之间的现状。牙说我也不想了解,反正最后你俩也会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又来秀的,话说既然你俩正在吵架,要不要去放肆一把?


鸣人摇摇头,掏出钱包来付了午餐钱:“上交了,大半进了我们的共同账户。”


牙脸色奇异:“不是在分手吗?为什么还要往账户里打钱?”


鸣人呆了片刻,恍然大悟:“就是说啊!”

 

佐助将共同账户的银行卡插进卡槽里,在将这个月工资的一半放进ATM之前习惯性地查看了余额,看见忽然增加的数字一愣。


鸣人先打了钱进去啊。这样想着,非常自然地将钱放进槽里,存好之后取出银行卡来往家里走了。


直到看到自己贴在卧室门上的分手条约,才意识到不是在分手吗,怎么这么习惯成自然地绕了这么远的路去银行打钱啊!

 

END

 

 

废话/

发现我就是那种丁丁大点事都能从开天辟地扯起的人,这种老妈子性格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啊啊啊啊!

所以这一万五浓缩起来就是:睡觉请老实点、三餐你自理去、别去找我爹妈、离我工作远点、离我本人也远点——以上全部作废。

本来上还挺正经的,写着写着又开始走歪了(土下座

还有,终于让我胖助反发朋友卡!!!我想了很久了终于行动了!!!怎么样啊太子,当面被发朋友卡的滋味!!!好了知道你们就算是朋友也依旧恩爱。(酸死

辩论那一段因为几年没参加过辩论赛了,过程记不大清,百度的内容又和我当初参加时的不大一样,就乱写了一小段,写得不好大家不要在意!

最后只写了一小段,因为,他们好腻歪,我脑补了一下场景,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决定生日的时候会用日用品做些什么,大家尽情发挥想象吧!

我一段一段一句句分开发后,终于找到了敏感词……是,“被圌抓住双臂”!!!!

只有一句话,lof我燃烧你的梦!!

依旧谢谢观看!


19 Aug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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